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刷屏朋友圈的《卖米》看哭无数人原来是浙江作家编发的

作者:habao 来源:未知 日期:2018-6-2 22:00:58 人气: 标签:当代短篇小说43篇
导读:这些天,北大才女一等作文《卖米》悄然刷爆朋友圈,还未读完,就几次泪目。那么,当年发表在《当代》的短篇小说《卖米》又是如何来到《当代》的呢?原来这篇作品的编辑

  这些天,北大才女一等作文《卖米》悄然刷爆朋友圈,还未读完,就几次泪目。那么,当年发表在《当代》的短篇小说《卖米》又是如何来到《当代》的呢?原来这篇作品的编辑,就是曾在《当代》工作、现任《西湖》主编的浙江作家吴玄编辑发表的。

  作家们笑言,“吴玄苦大仇深的脸后有着细腻,一个好的小说家一定是个好编辑。”在吴玄的记忆里,短篇小说《卖米》原发于《当代》2004年第6期,当时值作者去世一周年,故发表时笔名“飞花”做了逝去的标记。刊发时的“编者手记”也出自他的笔下。

  浙江温州人吴玄,小说家,现为《西湖》主编。在《收获》《人民文学》《当代》等文学刊物上发表中短篇小说《玄白》《西地》《发廊》《虚构的时代》《谁的身体》《像我一样没用》等,著有长篇小说《陌生人》。2003年前后在《当代》做兼职编辑,为带来许多优秀,其中就包括《卖米》,2004年,吴玄编辑刊登在《当代》。

  吴玄说,在此之前,大约是四月份吧,《卖米》曾获得过大学首届校园原创文学大赛一等。但是,在颁现场,获者并没有出现,而是由她的同学们在寄托哀思,那气氛已经不是颁,而是在开会了,一时间,沉默覆盖了北大的整个阳光大厅。至此,我才知道获者在一年前就已身患白血病离开了。从颁会到会,那种感受是难以言传的,当时我就想看看《卖米》。不久,稿子到了我手上,我是带着一点悲伤看完《卖米》的,飞花一开始就说,这不是小说,里面的每一个细节都是真实的。但面对现实的,这个年纪轻轻的作者,态度是朴实的,从容的,甚至是面带微笑的,平淡中有一种只有经典的现实主义才有的力量。如果飞花活着,那将有多少期待啊。

  吴玄透露,按照当时的惯例,《当代》上发表小说一般是不会配发“编者手记”的,“之所以单独为这篇文章撰写了手记,主要是为了表达一种纪念之情”。接触到《卖米》一文及编发的过程已在手记中做了记述,吴玄说,他最初被其打动的原因是文字的朴实和真挚。

  吴玄说《卖米》当时一经发表,也迅速在文坛引起轰动,包括《小说月刊》《读者》等在内的几乎所有主流文学都转载了这篇小说,它也成为随后兴起的底层文学创作潮流中一篇闪亮的代表作。那时文学的稿酬普遍偏低,《当代》给《卖米》开出的稿费只有几十元,之后转载的给的稿费就更少了,吴玄说他记得最少的只有10元钱。吴玄把这些稿费都汇总起来,想方设法问到了张培祥的家庭住址和电话,他和张培祥的妈妈通了电话,然后把稿费全数汇给了她。当时和张妈妈通话的内容,吴玄表示已经记不太清楚了,只记得张妈妈的态度很平和,对于女儿的作品受到人们的欢迎和喜爱,她并没有表现出惊讶和意外。

  《卖米》之后,吴玄想要再多发几篇张培祥的作品,但很可惜没能找到,他在北大的联系人遍询了张培祥生前的同学好友,大家手中都没有她的手稿留存。

  时隔14年,我们重温这质朴的文字,想象着年少的飞花和母亲一起担着大米,走在回家的山上。14年后的今天,重读《卖米》——文章不长,却让人倍感心酸,总觉得有什么一直在堵塞着。

  作者飞花,原名张培祥,曾凭借此文获得大学首届校园原创文学大赛一等,但可惜的是获者在颁一年前,就因身患白血病离开了。1979年,张培祥生于湖南醴陵一个山区农户。自小于贫寒中刻苦学习,1997年考入大学院,2001年攻读硕士,以《大话红楼》风靡当时全国高校BBS论坛。2003年期间查出身患白血病,三个月后,只有24岁的张培祥去世了。大学在八宝山为这位历经的才女举行了隆重的遗体告别仪式,主持人撒贝宁介绍其生平时,“全场恸哭失声”。

  世界上根本没有感同这回事,没有经历过怎么会懂?难以想象,有些人只是简单的生活,就已经花光了身上所有力气。但愿每个人都如诗人海子说的那样,“你来一趟,总要看看太阳”。

  天刚蒙蒙亮,母亲就把我叫起来了:“琼宝,今天是这里的场,我们担点米到场上卖了,好弄点钱给你爹买药。”

  隔壁传来父亲的咳嗽声,母亲在厨房忙活着,饭菜的香气混合着淡淡的油烟味飘过来,慢慢了我的睡意。我坐起来,穿好衣服,开始铺床。

  弟弟有些不情愿地冲隔壁说:“爹,天气这么热,你自己昨天才中了暑,今天又叫我去,就不怕我也中暑!”

  “人怕热,庄稼不怕?都不去放水,地都干了,禾都死了,一家人喝西北风去?”父亲一动气,咳嗽得越发厉害了。

  只听见父亲开始他怎么放水,去哪个塘里引水,先放哪丘田,哪几个地方要格外留神别人来截水,等等。

  吃过饭,弟弟就扛着父亲常用的那把锄头出去了。我和母亲开始往谷箩里装米,装完后先称了一下,一担八十多斤,一担六十多斤。

  “知道了。你快回床上躺着吧。”母亲地把头从扁担旁边扭过来,吩咐道,“饭菜在锅里,中午你叫毅宝热一下吃!”

  赶场的地方离我家大约有四里,我和母亲挑着米,在窄窄的田间小上走走停停,足足走了一个钟头才到。场上的人已经不少了,我们赶紧找了一块空地,把担子放下来,把扁担放在地上,两个人坐在扁担上,拿草帽扇着。

  我问母亲,母亲说:“有专门的米贩子会来收米的。他们开了车到来赶场,收了米,拉到城里去卖,能挣好些哩。”

  果然,母亲说:“咱们这么一点米,又没车,真弄到城里去卖,挣的钱还不够费呢!早先你爹身体好的时候,自己挑着一百来斤米进城去卖,隔几天去一趟,倒比较划算一点。”

  我不由心里一紧,心疼起父亲来。从家里到城里足足有三十多里山呢,他挑着那么重的担子走着去,该多么辛苦!就为了多挣那几个钱,把人累成这样,多不值啊!

  看看旁边的母亲,头发有些斑白了,黑黝黝的脸上爬上了好多皱纹,脑门上密密麻麻都是汗珠,眼睛有些红肿。

  米贩子们终于开着车来了。他们四处看着卖米的人,走过去仔细看米的成色,还把手插进米里,抓上一把来细看。

  那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,说:“你这个价钱,就是开场的时候也难得卖出去,现在都散场了,谁买?做梦吧!”

  等那人走了,我忍不住埋怨母亲:“开场的时候人家出一块零八你不卖,这会好了,人家还不愿意买了!”

  母亲似乎有些惭愧,但并不肯认错:“本来嘛,一分钱一分货,米是好米,哪能贱卖了?出门的时候你爹不还叫卖个好价钱?”

  “啊,怎么搞的?”母亲也放下担子走过来,嘴里说,“我叫你不要挑这么重的,你偏不听,这不是洒了。多可惜!真是败家精!”

  败家精是母亲的口头禅,我和弟弟干了什么坏事她总是这么数落我们。但今天我觉得格外委屈,也不知道为什么。

  “你在这等会儿,我回家去拿个簸箕来把地上的米扫进去。浪费了多可惜!拿回去可以喂鸡呢!”母亲也不问我扭伤没有,只顾心疼洒了的米。

  说着,我们便蹲下身子,用手把洒落在地上的米捧起来,放在草帽里,然后把草帽顶朝下放在谷箩里,便挑着米继续往家赶。

  父亲听了,也没抱怨母亲,只说:“那些米贩子也太黑了,城里都卖一块五呢,把价压这么低!这么挣庄稼人的钱,太没了!”

  “那明天可不要再卖不掉担回来哦!”我说,“十几里山走个来回,还挑着担子,可不是说着玩的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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