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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迅《中国小说史略》“剽窃”

作者:habao 来源:未知 日期:2017-11-10 21:29:03 人气: 标签:中国小说史略
导读:陈源,笔名陈西滢。文学评论家、翻译家。曾留学英国,1922年回国,任大学英语系教授,是“现代评论派”的代表人物,《西滢闲话》的作者,也是那个曾经让鲁迅最痛恨的人

  陈源,笔名陈西滢。文学评论家、翻译家。曾留学英国,1922年回国,任大学英语系教授,是“现代评论派”的代表人物,《西滢闲话》的作者,也是那个曾经让鲁迅最痛恨的人。鲁迅骂人一向厉害,喜欢痛打落水狗,他对陈源如此这般痛恨,死活不肯放过,不是没有缘由。北大教授陈源,居然写文章说他剽窃,,男盗女娼是最的,鲁迅焉能咽下这口恶气?

  抄还是没抄,这是个问题为什么鲁迅对陈源如此呢?鲁迅的《华盖集》有一半的内容、《华盖集续编》有三分之一的内容都“献”给了陈源。虽然鲁迅说:“《华盖集》及续编中文,虽大抵和个人斗争,但实为公仇,绝非私怨。”可实际上,其中部分论战确因“私怨”,而这又是陈源主动找骂的。他论战不过鲁迅,竟然鲁迅“剽窃”。

  “有人同我说,鲁迅先生缺乏的是一面大镜子,所以永远见不到他的尊容。我说他说错了。鲁迅先生的所以这样,正因为他有了一面大镜子。你听见过赵子昂——是不是他?——画马的故事罢?他要画一个姿势,就对镜子伏地做出那个姿势来。鲁迅先生的文章也是对了他的大镜子写的,没有一句骂人的话不能应用在他自己的身上……他常常和事实,但是他自己又常常的骂人‘’,‘事实’,并且承认那样是‘’。他常常的无故骂人,要是那人生气,他就说人家没有幽默。可是要是有人了他一言半语,他就跳到半天空,骂得你——还不肯。”

  “他常常挖苦别人家抄袭。有一个学生抄了沫若的几句诗,他老先生骂得刻骨镂心的痛快。可是他自己的《中国小说史略》却就是根据日本人盐谷温的《支那文学概论讲话》里面的‘小说’一部分。其实拿人家的著述做你自己的蓝本,本可以原谅,只要你书中有那样的声明。可是鲁迅先生就没有那样的声明。在我们看来,你自己做了不正当的事也就罢了,何苦再挖苦一个可怜的学生,可是他还尽量的把人家刻薄。‘窃钩者诛,者侯。’本是自古已有的道理。”

  陈源举的这个“抄袭例子”,彻底激怒了鲁迅。论战可以有意见、观点之争,但没有地说人“抄袭”,那完全就是了。身为作家,作品乃安身立命之本,清白最为重要,抄袭最为,当时一旦被认定为抄袭便身败名裂,哪像今天的“抄袭”或“”都无所谓,照样当“作家”当成功人士还可以拍电影。

  鲁迅的反击鲁迅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等,如何咽得下这口怒气。在回应文章《不是信》里,鲁迅先是以非常绝妙的文笔回讽了陈源的“大镜子”之喻:“这一段意思很了然,犹言我写马则自己就是马,写狗自己就是狗,说别人的缺点就是自己的缺点,写法兰斯自己就是法兰斯,说‘臭毛厕’自己就是臭毛厕,说别人和杨荫榆女士同乡,就是自己和她同乡。赵子昂也实在可笑,要画马,看看真马就够了,何必定作的姿势;他终于还是人,并不沦入马类,总算是侥幸的。不过赵子昂也是‘某籍’,所以这也许还是一种‘’,或自造,或那时的‘正人君子’所造都说不定。这只能看作一种无稽之谈。倘若陈源教授似的信以,自己也照样做,则写法兰斯的时候坐下做一个法姿势,讲‘孤桐先生’的时候立起作一个孤姿势,倒还堂哉皇哉;可是讲‘粪车’也就得伏地变成粪车,说‘毛厕’即须翻身充当便所,未免连臭架子也有些失掉罢,虽然肚子里本来满是这样的货色。”

  “盐谷氏的书,确是我的参考书之一,我的《小说史略》二十八篇的第二篇,是根据它的,还有论《红楼梦》的几点和一张《贾氏系图》,也是根据它的,但不过是大意,次序和意见就很不同。其他二十六篇,我都有我的准备,是和他的所说还时常相反。例如现有的汉人小说,他以,我以为假;唐人小说的分类他据森槐南,我却用我法。六朝小说他据《汉魏丛书》,我据别本及自己的辑本,这工夫曾经费去两年多,稿本有十册在这里;唐人小说他据最多的《唐人说荟》,我是用《太平广记》的,此外还一本一本搜起来……其余分量,取舍,考证的不同,尤难枚举。”

  “‘骂得刻骨镂心的痛快’的,似乎并不是我。因为我于诗向不留心,所以也没有看过‘沫若的诗’,因此即更不知道别人的是否抄袭。陈源教授的那些话,说得坏一点,就是‘事实’,故意别人对我的恶感,真可以说发挥着他的真本领。说得客气一点呢,他自说写这信时是在‘发热’,那一定是热度太高,发了昏,忘记装腔了,不幸显出本相。”

  “因这一回的放泄,我才陈源教授大概是以为叔华女士的剽窃小说图画的文章,也是我做的,所以早就将‘大盗’两字挂在‘冷箭’上,射向‘思想界的权威者’。殊不知这也不是我做的,我并不看这些小说。‘琵亚词侣’的画,我是爱看的,但是没有书,直到那‘剽窃’问题发生后,才刺激我去买了一本《Art of A.Beardsley》来,花钱一元七。可怜教授的心目中所看见的并不是我的影,叫跳竟都白费了。”

  公仇还是私怨?“没有无缘无故的爱,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。”鲁迅此话暗示,陈源之所以鲁迅“剽窃”,是因为他要替女朋友凌叔华出头而找错了对象。凌叔华在燕京大学读书期间,受到周作人悉心指点,文章水平大进,并经周作人推荐在上发表小说而逐渐成名。1924年5月,印度大诗人泰戈尔访问中国,身为大学英文系主任的陈源担任接待,刚刚登上文坛的凌叔华也在欢迎代表之列。两人随之在欢迎泰戈尔的茶话会上相识,并继之书信来往而相知相恋。陈源在自己主持的《现代评论》文艺板块上发表了凌叔华一些小说,进一步奠定了凌叔华文坛地位。

  可就在一颗文坛新星冉冉升起时,有人指出凌叔华的图文涉嫌抄袭。因为凌叔华还擅长丹青,陈源好友徐志摩刚接手《晨报副刊》时,想换个报头,便找凌叔华仿画了一幅英国画家琵亚词侣的画,并随之发表了一篇凌叔华的小说《中秋晚》。徐志摩刚做主编,没有经验,在凌叔华小说后写了一个小跋:“为应节起见,我央着凌女士在半天内写成这篇小说,我得要特别谢谢她的。还有副刊篇首的广告图案,也都是凌女士的,一并致谢。”这话很容易让人为报头图案也是凌叔华画的。果不其然,不久,《京报副刊》登出文章《似曾相识的〈晨报副刊〉篇首图案》,明确指出此乃英国画家琵亚词侣的作品,凌叔华涉嫌“剽窃”。过了一个月,《晨报副刊》上又发表了一则题为《零零碎碎》的文章,凌叔华在《现代评论》上刊登的一篇短篇小说抄袭作家契诃夫的《在消夏别墅》。

  鲁迅的确是被的,骂学生的不是他,他更没有“剽窃”盐谷温的书。实际上,鲁迅和盐谷温还互有赠书,剽窃者与被剽者不可能有如此友好关系。好持持平之论的胡适后来就指出:

  “说鲁迅抄盐谷温,真是万分的。盐谷一案,我们应该为鲁迅明白。”不过,鲁迅自己也承认他的《中国小说史略》确是参考了盐谷温教授的《支那文学概论讲话》,但书中没有说明,所以给了陈源等人“口实”。陈源的“其实拿人家的著述做你自己的蓝本,本是可以原谅,只要你书中有那样的声明。鲁迅先生就没有那样的声明”,说的倒也属实。

  鲁迅一生最的人十年之后,鲁迅在《且介亭杂文二集·后记》里又写道:“在《中国小说史略》日译本的序文里,我声明了我的高兴,但还有一种原因我未曾说出,是经十年之久,我竟报复了我个人的私仇。当一九二六年时,陈源即西滢教授,曾在公开对于我的人身,说我的这一部著作,是窃取盐谷温教授的《支那文学概论讲话》里面的‘小说’一部分的;《闲话》里的所谓‘整大本的剽窃’,指的也是我。现在盐谷教授的书早有中译,我的也有了日译,两国的读者,有目共见,有谁指出我的‘剽窃’来呢?呜呼,‘男盗女娼’,是大事,我负了十年‘剽窃’的,现在总算可以卸下,并且将‘谎狗’的旗子,回敬自称‘正人君子’的陈源教授,倘他无法,就只好插着生活,一直带进坟墓里去了。”

  那到底陈源是信了谁的,认定鲁迅“剽窃”呢?胡适在回苏雪林尖锐鲁迅的信中说是“通伯先生当日误信一个张凤举之言,说鲁迅之小说史是抄袭盐谷温的,就使鲁迅终身不能忘此!”后有研究者指出,首先的是顾颉刚。出自顾颉刚的女儿顾潮写的回忆录,顾潮书中写道:

  因为鲁迅,在以往的现代文学史中,陈源往往是个角色。后来翻案之风盛行,不时地有人出来为他说话。确实事情也没多严重,文人相轻,吵吵架,红个脸,说几句狠话,本是思想之体现。这场争斗过后,鲁迅与陈源也见过面,两人还握了手,并不是你死我活。

  一直觉得陈源欠个道歉,确凿,鲁迅没抄袭,胡适出面打过圆场。对方会不会接受道歉不重要,以鲁迅的脾气很可能不需要,但是对于有绅士风度的陈源,认了错心里反而更踏实一点,抄袭就是抄袭,没有就是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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